第九章 聪明的灵长类动物（2）

家族生活和水果因素

(右图：小猩猩之间的打闹。玩耍是灵长类动物成长中极其重要的--部分，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可以进行试验和学习社会技巧。)

大猩猩作为一种濒危的灵长类动物，其发现时间并不早。1847 年，一个传教士带回了一个大猩猩的头骨，大猩猩这才被正式发现并被科学界描述。西部低地大猩猩主要分布在西部和中部非洲，它们生活在暗黑浓密的雨林中。在雨林这样的环境中碰到大猩猩，对于人类和大猩猩来说都是非常惊悚的，大猩猩和人有可能会逃开或为了防御而变得具有进攻性。20 世纪 90 年代，动物学家在沼泽的开阔地区发现了大猩猩所食用的富含钠的水生植物---bais，这时大猩猩才在野外被大量观察。这些植物富含水分，而且容易发现，所以大猩猩仅用一或两个小时就能吃饱，然后回到森林中。所以直到今天，相对来说，我们对大猩猩的家族生活的了解还是比较少。

(左图：一只公猩猩正在捶打它的胸部，要么是为了和它的母猩猩取得联系，变么就是为了展示它的优势。尽管大猩猩的体形庞大，但是它们是毫无攻击性的，它们会使用各种社会技巧来避免激烈的对抗。)

成年雄性大猩猩，也就是银背大猩猩所扮演的角色是整个家族中的保护者。银背大猩猩站起来并不比人高，但是体重却是人类的三倍，平均达到 180 千克。它们还有犬齿。背部的银色鞍状毛是雄性猩猩成年的标志，大约在 14 岁时长出。到那时，雄性大猩猩会有着均匀的黑色皮毛。从体重和大小来说，雌性大猩猩是雄性大猩猩的一半，头顶上有区别于雄性的淡红棕色的毛。西部大猩猩的家族成员很稳定，典型的猩猩家族是由一只银背大猩猩、三只或四只母猩猩、四只或五只小猩猩组成。银背大猩猩捶打胸部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森林。这个声音可以用来和母猩猩保持联系，可能也表示有麻烦。附近的大猩猩家族通常都会包容彼此，但是如果是一只银背大猩猩进入到它们的家族领地，那就会爆发一场打斗。为了避免受伤，打斗是仪式化的，这场打斗以轰赶开始，然后升级，最后以捶打胸部结束。

(左图：银背大猩猩家族。)

水果在大猩猩的饮食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由于水果的季节性和成熟时期不一样，所以限制了大猩猩家族成员的数量。小的家族可以依靠一棵水果树为生，成员之间不会有很多竞争和打斗，然而如果是大的家族，情况就会不一样。如果猩猩家族所占据的区域里有很多水果树，一个大的家族也是有可能存在的，我们曾经观察到一个猩猩家族有一只银背大猩猩和九只母猩猩。可见猩猩家族的规模并不仅仅是由水果的获取量来决定的。母猩猩会和它们所认定的非常强壮的银背大猩猩 待在一起，这样的银背大猩猩能够保护它们和它们的小猩猩免受其他家族的银背大猩猩和美洲豹的侵袭。虽然今天最大的威胁更多是来自丛林猎人。当长到成年时，母猩猩会加入一个猩猩家族，偶尔可能会和一只落单的公猩猩组合在一起。大多数年轻的公猩猩通常都靠自己的力量达到吸引异性的目的。当它们足够大、足够强壮时，它们就会吸引母猩猩。

(右图：一只小猩猩待在母猩猩的背上，学习认识吃的东西。)

当一只银背大猩猩死后，它的母猩猩可能会被邻近的年轻的公猩猩领养，前提是这只年轻的公猩猩能够征服它们，否则它们就会解散，然后加入到其他的家族中。相比较而言，小猩猩和母猩猩之间的联系却是非常强的，而且会维持很多年，至少有三年的时间，小猩猩会一直待在母猩猩身边，得到母猩猩的哺育。当母猩猩四处走动时，小猩猩会待在母猩猩背上，学会认识吃的东西、怎样避免麻烦以及如何和其他的大猩猩相处。这个长长的学习期限制了母猩猩一生中所产下的小猩猩的数量。但是对于小猩猩今后生存所需要的技巧而言，这样的投入又是必需的。小猩猩会经常在一起玩耍，但是它们不会形成长期的关系，可能是因为它们长大后会离开这个家族，独自踏上征途。

受过教育的猿猴

左图：柯坦波地区的母猩猩从高高的树顶上采摘食物，一只长长的前臂紧紧抓着稳固的树枝。这些活动显示了红毛猩猩的抓臂的重要性。

红毛猩猩被誉为“森林中的人类”，在亚洲只有在苏门答腊岛和婆罗洲岛上能发现这种大猩猩。虽然它们重达 90 千克，但却是爬到树顶的好手，它们有着极强的灵活性，被称为爬行的“灵长类动物”。它们大大的脚趾能够像手一样紧紧地抓住东西，髋关节能够保证完成一些关键动作。红毛猩猩的自身重量意味着它们在移动的时候，身体会不断拉着它们坠下树枝。虽然每次至少会有两肢抓住树枝，但红毛猩猩还是偶尔会从树上坠落摔断骨头。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红毛猩猩不像大猩猩和黑猩猩一样多待在陆地上，有选择地爬果树，而是冒险爬到那么高的树顶上呢？在苏门答腊岛，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就是陆地上有老虎和云豹。

(右图：母猩猩和小猩猩。母猩猩的孕期大约有八个半月，然后花费八九年的时间来哺育小猩猩，这是非人类的灵长类动物中时间最长的。)

比红毛猩猩的树上技巧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猩猩妈妈长长的哺育期。母猩猩和人类中的女性差不多在一样的年龄达到性成熟，它们的怀孕期持续八个半月。接下来母猩猩可能会花费八九年的时间独自抚养小猩猩，并教会它们在森林中生活。红毛猩猩是孕期间隔时间最长的陆地哺乳动物，小猩猩的幼年时代也是所有非人类动物中最长的。为了有丰富多样的饮食，小猩猩要学会找到一些特别的树叶、花朵、树心、菌类、蜜蜂和白蚁，还要学会抓住一些它们偶然碰到的诸如懒猴的小哺乳动物。小猩猩还要学会建造它们白天和夜晚居住的巢穴。

(左图：了解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吃。在森林中，猩猩妈妈会花八九年的时间教育小红毛猩猩，这是非人类的哺乳动物哺商后代最长的时间。)

在苏门答腊岛的热带雨林中需要学习大量的技巧。在古农列尤择国家公园的柯坦波地区，科学家进行了长达 35 年的研究，结果表明母红毛猩猩会在方圆 4.5 千米的活动范围内教小猩猩从大约 200 种树和藤本植物中挑选水果，其中无花果是它们的最爱。在古农列尤择斯瓦克低地的沼泽森林中，母猩猩占据着更大的活动范围，它们会使用树枝形成的勺子从树洞中取水喝，会用小树枝从缝隙中寻找昆虫和无针蜜蜂。沼泽林地和柯坦被地区的红毛猩猩有着不同的发声系统，例如它们从撅起的嘴唇中吹出“噗噗”声---一种咂舌声来表示它们完成了巢穴的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