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萨卢斯战役:恺撒打败庞培

《恺散之死》,1804, 意,温琴佐・卡马卡尼,布面油画,纵 112 厘米,横 195 厘米,现藏意大利国家现代艺术馆。

公元前 48 年 8 月 9 日,在希腊法萨卢斯平原,两支罗马大军挥刃相向,罗马共和国末期“公民战争”(即内战)中最关键的战役之一,法萨卢斯之战爆发了。庞培指挥着 11 个军团约 4.5 万人,对阵他的盟友、同僚兼岳父恺撒带领着的 8 个军团不足 2.2 万人。战前,庞培和恺撒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自家神祖作为口令---庞培是“不可战胜的赫拉克勒斯”,而恺撒方口令则是“赋予胜利的维纳斯”。

战斗开始前,恺撒骑马检阅了部队,又一次向士兵讲述他的委屈:元老院对他不公,罗马上层无视他“真诚”的和解努力。最后,他停在亲手组建的第 10 军团前面,发布进军命令。一名本已退役又回来为他效力的老兵---首席百夫长克拉斯提努斯高声回应道:“兄弟们!跟上我,好好地为你们的将军效力!只剩这最后一战了!打完之后,他会重新获得尊严,我们会得到自由!”然后他转向恺撒,说道:“将军!今天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会赢得你的感激。”说完,他就带着由志愿者组成的百人队杀了出去,决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位于意大利西西里自治区首府巴勒莫的恺撒青铜像

当天晚些时候,兵力处于劣势的恺撒方重获“尊严”。如果恺撒没有吹牛的话,这天他共歼敌 1.5 万人,俘虏 2.4 万人,缴获 9 个军团的鹰旗和 180 面其他旗帜,而己方仅有 200 名士兵和 30 名百夫长阵亡---其中包括克拉斯提努斯。

另一方面,他的对手,那位名字中带着“伟大的”头衔的庞培则是个“十足的废物(卡尔・马克思语),即便不是史书胜王败寇的丑化,他在此战的表现也糟糕透顶。战斗中,当己方骑兵冲锋失败后,庞培就返回了营地。等全线崩溃后,他居然做出了罗马军人眼中最不齿之事:脱下将军服饰弃军逃跑。战败后,他一度想带着妻儿亲信投奔敌国帕提亚,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去埃及,考虑到他有将埃及先王托勒密十二世扶植上台的大恩,此决定不能说错。

插画,《庞培在法萨卢斯之战中逃走》

两个月后,他带着妻儿和部下抵达亚历山大港,托勒密十三世亲自到港口欢迎,两名旧日曾在庞培下效力多年的罗马军官带着埃及人将他从海船迎上码头。就在庞培的妻子和朋友、属下还没来得及下船时,埃及人和罗马军官一拥而上。曾三度担任罗马执政官,三度荣获凯旋式的巨头庞培,便在亲友的目睹下被杀,头颅被砍下准备送给恺撒,而身躯则随便地丢弃在海滩上。

至此,主宰罗马政坛十来年的“前三头”已经消亡了,资格最老的克拉苏死在了帕提亚,而实力仅次于他的庞培兵败身死,三人中相对最弱小的恺撒笑到了最后。看起来,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恺撒走上罗马政坛的巅峰了。